【青黃】Love between us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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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師x學生paro
1. 老師x學生paro
原先規律的運球聲突然加速,對手在罰球線上僅僅邁出一步就起跳,在空中飛翔般的黝黑身影此時顯得有些耀眼,負責防守的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他同時起跳,更高舉雙手試著阻去對方的進球路線以及視線,剎那間,對方改變了姿勢,將帶球的手放至背後,隨後輕輕將球向上一拋,理當不可能進的球竟然唰地一聲溜入了籃網之中,全場拍手叫好、歡聲雷動。
外人聽來是吵雜不已的環境,但在一名少年耳中聽來卻如此安靜,心裡和眼裡只容得下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和那顆橘澄澄的圓形物體,在他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自己和對方,原先對許多事物乏味而暗沈的雙眸也再度有了光彩閃閃發亮著。
就決定是籃球了。少年微彎起嘴角,下定了決心。
倏不知,這是一條一去不復返的道路。
*
「青峰大輝、青峰大輝……有了!」嘴裡喃喃念著的是籃球部負責老師兼教練的名字,昨天放學時看到那副光景後,少年一心只想著要入部,並再次一睹那耀目的景色,所以他隔天馬上就去打聽有關籃球部的情報,填好了入部申請書,現在就只缺讓負責老師同意、簽名。
順著擺在桌上的名牌向上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最近才看過的熟悉臉孔,他不禁驚呼出聲。
「嗯?同學,怎麼了?有事嗎?」低沉又帶有磁性的嗓音迴盪在耳裡,那有些不耐煩的語氣也表露無遺。
對方就是昨天在體育館大展身手的人,也就是少年的入部動機。
少年看著對方半晌久久沒開口,據打聽來的消息,對方只有帶二、三年級的學生,所以身為一年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話雖如此,他早已耳聞多次這個老師的名字和種種傳聞,像是不會刻意刁難學生又或是曾和訓導主任大吵一架甚至是大打出手等等,最吸引少年目光的還是籃球很強這一點。
現在正式看第一眼,這個老師給他的印象就是個大喇喇、不拘小節的人,深咖啡的膚色、即使被衣服遮掩也不難看出的肌肉,種種細節都再三顯示出對方時常運動的事實,眉間的皺紋和銳利的眼神增添了他的凶惡度,不難想像那些傳聞究竟是真是假。
雖然穿著正式的白色襯衫加上黑色的西裝褲,但是卻和他的外表十分不相稱,他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就沒有特別繫上領帶而顯得休閒了些,袖子也不安份地捲了起來,臉孔就他這個年紀來說實在稍嫌年輕,要說眼前這個人就是學校老師,恐怕不清楚的人都不會這麼認為吧,這還是少年第一次看到這麼不適合當老師的人。如果再戴上墨鏡、穿個西裝外套,說不定出去隨便喊住一個人狠狠一瞪,大多數人都會乖乖把整個錢包掏出來雙手奉上吧。
簡言之,就像是個成功率接近百分之百的討債人。少年忍不住輕笑了聲。
「喂,看著老師的臉笑出來很不禮貌啊,幾班的?」
「不好意思,我是C班的,我想加入籃球部。」努力忍住笑意,少年這麼回答著,順勢遞出手中的申請書。
青峰自少年手中接過,大致瀏覽了一下:「黃瀨涼太……嗯……噢,原來你就是那個模特兒啊。」
「沒想到老師竟然知道我呢,感覺有點高興。」
「每逢情人節都會有騷動,而且班上總是有人在那裡黃瀨長黃瀨短的,不知道也很難。」
青峰放下手中的申請書,銳利的眼神又下至上仔細掃過黃瀨,黃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如同被盯上的獵物般只能佇足於原地,任對方宰割。
金燦的頭髮、琥珀色的雙眸,雖然不願意承認,黃瀨的確長的滿好看的,難怪班上一大票女學生都為他著迷,一副輕挑的樣子,應該是男性公敵。左耳戴了個銀色的耳環,雖然違反校規,不過我也懶得去抓,反正他又不是我的學生,身材挺高挑的,感覺好像快要跟自己差不多了……
打量到一半,青峰開口問:「……嗯……喂,你多高啊?」
「一百八十九公分。」
「挺高的嘛!雖然還比我矮三公分就是了,看起來很適合打籃球的樣子,不過這入部動機是怎麼一回事啊?想嘗試不同的事物?」
黃瀨還沒來得及搬出應付的理由,青峰又自顧自地接下去說:「嗯……嘛,讓你入部也不是不行,但要是被我發現你是半吊子心態在打,你就準備給我退部,聽到了沒。」
「了解。所以我今天放學就可以去體育館練習了嗎?」
「嗯,可別遲到啊!快上課了,你快回教室吧。」
沒想到這麼輕易就進了夢寐以求的籃球部,黃瀨興奮到整天上課都心不在焉的,恨不得現在就衝出教室,奔向體育館,當放學鐘聲一響,黃瀨也不管台上還在講課的老師,他就逕自抓了書包,無視於老師的怒吼就往外跑。
沒想到當他抵達體育館,早已有人先他一步,開始整理場地、搬運器材,在還沒有人知道他入部的情況下,他也不好出手幫忙,只能待在一旁,等待青峰的到來。
一直到幾乎所有人都到齊,開始練習有好一段時間,青峰這才慢慢走進體育館。
發現教練走入,看似是隊長的人喊了聲「集合」以了解教練今日規定的練習內容。
「黃瀨涼太,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他,我就不多做介紹了,總之,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籃球部的人了,好好照顧他啊。」
「是!」眾人齊聲喊道,但黃瀨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因為他可沒漏看與自己面對面的前輩、同級生們眼裡那抹鄙夷。
畢竟他所就讀的桐皇學園是以籃球名校著稱的,隨隨便便一個門外漢就想加入籃球部,而且看起來吊兒啷噹的,再加上黃瀨的外表亮麗,理所當然就會給人一種花瓶的印象,所以在場的人才會對自己嗤之以鼻。
要證明自己是認真的,就只能憑實力了。黃瀨露出頗具玩味的笑容。
青峰交代完一些事情後,所有人就散開開始做著各自的練習,而黃瀨則在場邊熱身,眼神專注在場上的部員們身上,他仔細看著他們的動作,投球的姿勢、運球的速度,他將其一一記入腦海中。
當黃瀨熱身完畢,他撿起滾落到腳邊的籃球,隨後運球,接著一個漂亮的上籃,乾淨俐落、毫無多餘的動作完全不像是一個初學者該有的樣子,場上的人看傻了眼,因為那樣的上籃或許就連他們也做不到那麼完美。
這就是黃瀨特有的技巧,完美複製。
體育館內鴉雀無聲,黃瀨很是滿意得勾起嘴角。
這下總該知道我不是花瓶了吧。他在心中洋洋得意地想著,結果卻冷不防被人從後頭狠狠踢了一腳。
狼狽得四肢跪在地上,黃瀨一個猛回頭想找出兇手,最後只發現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峰。
見狀,每個人又繼續自己原本的動作,他們都感受得到此刻的青峰很火,他們又不是瘋了才會想掃到青峰的颱風尾,那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老師,這可是校園暴力耶!怎麼可以這樣踢你隊上未來的支柱。」
「少自大了!一年級的而且才剛加入就給我去旁邊做基本動作。」
「為什麼?我剛剛那個動作很漂亮欸!我馬上就可以超越很多人的!」
「嘖!臭小鬼。球給我。」青峰不耐煩地咋舌,一手將黃瀨手中的球撈了過來。
青峰指示幾名正式隊員負責防守自己,從三分線開始運球,他一路突破各個隊員的防禦,原以為是向右結果是向左那以假亂真的假動作讓人目不暇給,最後他一個起跳,防守能力最佳的隊長也不甘示弱趕緊補上跟著一跳,迎面而來的阻擋讓眾人以為終於可以打敗青峰,就在快要奪下球的那一剎那,青峰改變姿勢,他向後仰,以幾近不可能的角度投籃。
落地的同時,球也正好落入籃網。
如此精采的一球卻沒有獲得滿堂彩,體育館內滿溢著肅殺的氣氛,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響,只能杵在原地,看著那兩名元兇面面相覷。
「等你做到這種地步,就算你是一年級也好,初學者也好,我就讓你成為正式球員。」毫無感情可言的冰冷眼神俯視著黃瀨。
「請你教我籃球!」所得到的答案令所有人出乎意料。
「蛤?你有沒有聽清楚我剛剛跟你講的話啊?」
「有啊!基本動作也好,體能訓練也好,只要你能教我籃球,我什麼都願意做!」
「你是不是笨蛋啊?」
「我覺得青峰老師看起來也挺笨的樣子。」迴盪在體育館內的這一句話馬上惹來全場哄堂大笑,原本降至冰點的氣氛也漸漸融洽了起來。
「混、混蛋!你在亂講什麼——喂!不准笑!笑屁啊!還不趕快給我練習!下禮拜有一場友誼賽你們想輸掉等著被我修理是不是!」青峰一副氣炸的模樣,趕緊催促眾人去練習。
此刻的他還沒有得知,原本只是想下馬威的舉動,卻成了黃瀨宛若跟蹤狂般不斷糾纏自己的契機。
「請教我籃球!」自那之後,這句話不曉得從黃瀨嘴裡聽過幾百遍了,原本青峰還不曉得該如何應付對方,過了一陣子他才終於懂得如何藉以誘導他乖乖遵從一般的訓練內容。
「去做好基本動作我再考慮考慮。」
「等你練投完大概一百顆球我再考慮考慮。」
青峰總是用考慮這兩個字打發黃瀨,但是黃瀨也沒有單純到只會一昧乖乖照做,他當然也會思考如何讓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
黃瀨仔細思考了下青峰死都不願意教導自己的原因。
資質?不可能,不是他在吹牛,他在運動方面的資質可是數一數二的。那到底是為什麼?
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其他原因,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或許自己所展現的決心和誠意還不足以打動青峰。
一個想法閃過他的腦袋。
外人聽來是吵雜不已的環境,但在一名少年耳中聽來卻如此安靜,心裡和眼裡只容得下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和那顆橘澄澄的圓形物體,在他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自己和對方,原先對許多事物乏味而暗沈的雙眸也再度有了光彩閃閃發亮著。
就決定是籃球了。少年微彎起嘴角,下定了決心。
倏不知,這是一條一去不復返的道路。
*
「青峰大輝、青峰大輝……有了!」嘴裡喃喃念著的是籃球部負責老師兼教練的名字,昨天放學時看到那副光景後,少年一心只想著要入部,並再次一睹那耀目的景色,所以他隔天馬上就去打聽有關籃球部的情報,填好了入部申請書,現在就只缺讓負責老師同意、簽名。
順著擺在桌上的名牌向上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最近才看過的熟悉臉孔,他不禁驚呼出聲。
「嗯?同學,怎麼了?有事嗎?」低沉又帶有磁性的嗓音迴盪在耳裡,那有些不耐煩的語氣也表露無遺。
對方就是昨天在體育館大展身手的人,也就是少年的入部動機。
少年看著對方半晌久久沒開口,據打聽來的消息,對方只有帶二、三年級的學生,所以身為一年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話雖如此,他早已耳聞多次這個老師的名字和種種傳聞,像是不會刻意刁難學生又或是曾和訓導主任大吵一架甚至是大打出手等等,最吸引少年目光的還是籃球很強這一點。
現在正式看第一眼,這個老師給他的印象就是個大喇喇、不拘小節的人,深咖啡的膚色、即使被衣服遮掩也不難看出的肌肉,種種細節都再三顯示出對方時常運動的事實,眉間的皺紋和銳利的眼神增添了他的凶惡度,不難想像那些傳聞究竟是真是假。
雖然穿著正式的白色襯衫加上黑色的西裝褲,但是卻和他的外表十分不相稱,他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就沒有特別繫上領帶而顯得休閒了些,袖子也不安份地捲了起來,臉孔就他這個年紀來說實在稍嫌年輕,要說眼前這個人就是學校老師,恐怕不清楚的人都不會這麼認為吧,這還是少年第一次看到這麼不適合當老師的人。如果再戴上墨鏡、穿個西裝外套,說不定出去隨便喊住一個人狠狠一瞪,大多數人都會乖乖把整個錢包掏出來雙手奉上吧。
簡言之,就像是個成功率接近百分之百的討債人。少年忍不住輕笑了聲。
「喂,看著老師的臉笑出來很不禮貌啊,幾班的?」
「不好意思,我是C班的,我想加入籃球部。」努力忍住笑意,少年這麼回答著,順勢遞出手中的申請書。
青峰自少年手中接過,大致瀏覽了一下:「黃瀨涼太……嗯……噢,原來你就是那個模特兒啊。」
「沒想到老師竟然知道我呢,感覺有點高興。」
「每逢情人節都會有騷動,而且班上總是有人在那裡黃瀨長黃瀨短的,不知道也很難。」
青峰放下手中的申請書,銳利的眼神又下至上仔細掃過黃瀨,黃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如同被盯上的獵物般只能佇足於原地,任對方宰割。
金燦的頭髮、琥珀色的雙眸,雖然不願意承認,黃瀨的確長的滿好看的,難怪班上一大票女學生都為他著迷,一副輕挑的樣子,應該是男性公敵。左耳戴了個銀色的耳環,雖然違反校規,不過我也懶得去抓,反正他又不是我的學生,身材挺高挑的,感覺好像快要跟自己差不多了……
打量到一半,青峰開口問:「……嗯……喂,你多高啊?」
「一百八十九公分。」
「挺高的嘛!雖然還比我矮三公分就是了,看起來很適合打籃球的樣子,不過這入部動機是怎麼一回事啊?想嘗試不同的事物?」
黃瀨還沒來得及搬出應付的理由,青峰又自顧自地接下去說:「嗯……嘛,讓你入部也不是不行,但要是被我發現你是半吊子心態在打,你就準備給我退部,聽到了沒。」
「了解。所以我今天放學就可以去體育館練習了嗎?」
「嗯,可別遲到啊!快上課了,你快回教室吧。」
沒想到這麼輕易就進了夢寐以求的籃球部,黃瀨興奮到整天上課都心不在焉的,恨不得現在就衝出教室,奔向體育館,當放學鐘聲一響,黃瀨也不管台上還在講課的老師,他就逕自抓了書包,無視於老師的怒吼就往外跑。
沒想到當他抵達體育館,早已有人先他一步,開始整理場地、搬運器材,在還沒有人知道他入部的情況下,他也不好出手幫忙,只能待在一旁,等待青峰的到來。
一直到幾乎所有人都到齊,開始練習有好一段時間,青峰這才慢慢走進體育館。
發現教練走入,看似是隊長的人喊了聲「集合」以了解教練今日規定的練習內容。
「黃瀨涼太,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他,我就不多做介紹了,總之,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籃球部的人了,好好照顧他啊。」
「是!」眾人齊聲喊道,但黃瀨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因為他可沒漏看與自己面對面的前輩、同級生們眼裡那抹鄙夷。
畢竟他所就讀的桐皇學園是以籃球名校著稱的,隨隨便便一個門外漢就想加入籃球部,而且看起來吊兒啷噹的,再加上黃瀨的外表亮麗,理所當然就會給人一種花瓶的印象,所以在場的人才會對自己嗤之以鼻。
要證明自己是認真的,就只能憑實力了。黃瀨露出頗具玩味的笑容。
青峰交代完一些事情後,所有人就散開開始做著各自的練習,而黃瀨則在場邊熱身,眼神專注在場上的部員們身上,他仔細看著他們的動作,投球的姿勢、運球的速度,他將其一一記入腦海中。
當黃瀨熱身完畢,他撿起滾落到腳邊的籃球,隨後運球,接著一個漂亮的上籃,乾淨俐落、毫無多餘的動作完全不像是一個初學者該有的樣子,場上的人看傻了眼,因為那樣的上籃或許就連他們也做不到那麼完美。
這就是黃瀨特有的技巧,完美複製。
體育館內鴉雀無聲,黃瀨很是滿意得勾起嘴角。
這下總該知道我不是花瓶了吧。他在心中洋洋得意地想著,結果卻冷不防被人從後頭狠狠踢了一腳。
狼狽得四肢跪在地上,黃瀨一個猛回頭想找出兇手,最後只發現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峰。
見狀,每個人又繼續自己原本的動作,他們都感受得到此刻的青峰很火,他們又不是瘋了才會想掃到青峰的颱風尾,那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老師,這可是校園暴力耶!怎麼可以這樣踢你隊上未來的支柱。」
「少自大了!一年級的而且才剛加入就給我去旁邊做基本動作。」
「為什麼?我剛剛那個動作很漂亮欸!我馬上就可以超越很多人的!」
「嘖!臭小鬼。球給我。」青峰不耐煩地咋舌,一手將黃瀨手中的球撈了過來。
青峰指示幾名正式隊員負責防守自己,從三分線開始運球,他一路突破各個隊員的防禦,原以為是向右結果是向左那以假亂真的假動作讓人目不暇給,最後他一個起跳,防守能力最佳的隊長也不甘示弱趕緊補上跟著一跳,迎面而來的阻擋讓眾人以為終於可以打敗青峰,就在快要奪下球的那一剎那,青峰改變姿勢,他向後仰,以幾近不可能的角度投籃。
落地的同時,球也正好落入籃網。
如此精采的一球卻沒有獲得滿堂彩,體育館內滿溢著肅殺的氣氛,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響,只能杵在原地,看著那兩名元兇面面相覷。
「等你做到這種地步,就算你是一年級也好,初學者也好,我就讓你成為正式球員。」毫無感情可言的冰冷眼神俯視著黃瀨。
「請你教我籃球!」所得到的答案令所有人出乎意料。
「蛤?你有沒有聽清楚我剛剛跟你講的話啊?」
「有啊!基本動作也好,體能訓練也好,只要你能教我籃球,我什麼都願意做!」
「你是不是笨蛋啊?」
「我覺得青峰老師看起來也挺笨的樣子。」迴盪在體育館內的這一句話馬上惹來全場哄堂大笑,原本降至冰點的氣氛也漸漸融洽了起來。
「混、混蛋!你在亂講什麼——喂!不准笑!笑屁啊!還不趕快給我練習!下禮拜有一場友誼賽你們想輸掉等著被我修理是不是!」青峰一副氣炸的模樣,趕緊催促眾人去練習。
此刻的他還沒有得知,原本只是想下馬威的舉動,卻成了黃瀨宛若跟蹤狂般不斷糾纏自己的契機。
「請教我籃球!」自那之後,這句話不曉得從黃瀨嘴裡聽過幾百遍了,原本青峰還不曉得該如何應付對方,過了一陣子他才終於懂得如何藉以誘導他乖乖遵從一般的訓練內容。
「去做好基本動作我再考慮考慮。」
「等你練投完大概一百顆球我再考慮考慮。」
青峰總是用考慮這兩個字打發黃瀨,但是黃瀨也沒有單純到只會一昧乖乖照做,他當然也會思考如何讓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
黃瀨仔細思考了下青峰死都不願意教導自己的原因。
資質?不可能,不是他在吹牛,他在運動方面的資質可是數一數二的。那到底是為什麼?
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其他原因,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或許自己所展現的決心和誠意還不足以打動青峰。
一個想法閃過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