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春】別れよう
『說到底,我還是不幸福。』
『就算和春田桑在一起也都是些難過的事。』
『我一直都很痛苦。』
『我們分手吧。』
『請忘了我。』
『我不喜歡你。』
『一直以來,謝謝你。』
牧和春田兩人都哭了,明明是主動提出分手的那一方,牧的臉上卻帶著比春田還要痛苦的表情,而那是春田過去從沒看過的一面,在他印象中牧一直都很堅強。
春田沒有再多說第二句話,沒有挽留沒有詢問,腦中不斷迴盪著牧那番話愣在原地流著眼淚,雙眼無神看著牧吸了吸鼻子努力打起精神將摺好的衣服收進抽屜然後一語不發走回房間。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不是春田第一次被提出分手,只是這次一點預兆也沒有,明明才去見完對方父母沒多久,明明才承諾過會努力讓對方的父親認同他們兩個,但是現在看來那就像是一場空虛的夢,先是千鶴突如其來的告白,現在又是猝不及防的分手,現實對他實在過於殘酷。
沒有任何記憶自己是怎麼躺到床上準備就寢的,那天春田久違得失眠了,過去從來沒有因為分手而失眠過,頂多哭過後為了逃避現實就馬上躲入夢境,隔天清醒又是一條活龍,就連被部長告白的那天也沒有發生過這種事,體內的水分像是被榨乾似地,眼淚已經一滴也流不出來。
啊,是嘛……原來我是真的很認真得在喜歡牧……得到這個遲來已久的結論,春田也無能為力,錯過質問的機會更錯過挽留的機會,他開始討厭起當下只顧著自己而沒有試著去理解牧的心情的他。
整夜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眠,春田怎麼也無法忘掉那一句句過於殘忍的話語,如利刃般狠狠刺在心頭怎麼也拔不出來,看著自窗簾投入房間的光漸漸明亮了起來,這下他徹底放棄睡覺這個選項打算起身,剎那間,他聽到客廳傳來奇怪的聲響。
牧?不會吧?難道是小偷?
就怕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春田一點也不想在這種難過的時刻還遇上東西遭竊這種雪上加霜的倒楣事,他隨手抓了根棒子躡手躡腳走下樓一窺究竟,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坐在餐桌邊在便條上不曉得寫了些什麼的牧,身旁還放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一大清早你要去哪裡?」春田出聲詢問,之前也曾經上演過類似的戲碼,所以他對於牧的此舉一點也不陌生。
明顯全身一僵,牧停下手邊動作,緩緩抬起頭來垂著眼簾緊閉雙唇不做任何回應。
把防身用的木棒隨手擺在一邊,春田朝牧的方向走上前去:「吶,真的要分手嗎?」
「我說過了吧?因為我不喜歡你。」
「不不不,太奇怪了吧!昨天不是才一起去見你父母,我不是也說要讓你父親認同我們嗎?」
牧用著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說:「是是是,昨天你都講過了,我也說過我只是想要安心一點而已,但是我發現我並不喜歡你,所以還是趕快分手的好,這樣也不會耽誤到春田桑的婚期,畢竟春田桑是獨生子。」
聽到這句話,春田更加不明就裡皺起眉頭:「哈?你在說什麼?什麼婚期?我的婚期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宛如被當作外人一般的話讓牧感到有些受傷,明明下定決心要分手還對春田的態度感到痛心,他也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微微勾起嘴角強振精神:「嗯……也對……的確沒關係,所以我要搬出去我要分手也和春田桑沒關係……」
自己說的話被拿來做反駁,春田也忍不住怒了,一時激動下大力拍了下桌子,聲音不自覺放大:「哪裡沒關係?和你交往的人是我吧!」
牧下意識縮了下肩膀卻依舊沒有和春田作眼神交流,春田也知道這麼做不好但怎麼也壓抑不下內心那把火,他深吸了口氣再猛地吐了出來試圖讓腦袋冷靜。
煩躁得抓了抓後腦勺,春田問:「那、那你之後要住哪?這麼臨時你能去哪裡?該不會又是武川桑那裡吧?」
然而,回以春田的只是一片沉默。
「喂!牧!」
被這樣一吼,牧總算忍耐不下去了,一直不肯直視春田的眼神帶著點怒火和對方四目相交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那又怎樣!話說我們都分手了我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吧!」
「既然要分手,那為什麼你昨天要哭?為什麼你眼睛會這麼腫?」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時語塞找不到任何辯解的理由,牧覺得說再多只會讓自己更難以割捨這段感情,他拎起包包拖了行李箱就逕自往玄關走去。
「等一下——」
春田一把捉住牧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下意識頭一歪就擅自吻了牧,等到腦袋理解自己做了些什麼,春田才張大眼眸接著身體有些不自然得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為這個吻畫下句點。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春田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那個吻的意義,只得支支吾吾得說:「不、那個什麼……我……果然還是不想分手……」
「這是第一次呢。」
「什麼?」沒頭沒尾的一句感想讓春田滿是疑惑。
「春田桑第一次主動吻我。」
「欸……?是這樣嗎?」
春田原本打算放開的手反倒被牧一個反手抓住:「但是真正的吻應該是這樣才對——」
眼睛閃著銳利的光芒,牧一手撫過春田的頸部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對方的,春田那張呆愣的臉在眼前放大了好幾倍,牧輕輕啃咬著對方的上嘴唇,隨後漸漸轉為吸吮,到了這個地步春田腦袋遲遲反應不過來沒有做出該有的回應,牧微微瞇起雙眼,冷不防將舌頭探入對方的口腔內,探索裏頭的敏感點刺激著口腔黏膜,春田總算瞪大雙眼做出了微弱的反抗卻感到腦袋暈呼呼的雙手有些施不上力,牧做了最後的攻勢強硬纏上春田的舌頭,在對方頭昏腦脹快喘不過氣前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恐怕這是他和春田最後一個吻,牧眼一抬死盯著春田舔拭了下嘴唇做最後回味,這色氣的畫面在春田不到十五公分的距離上演,他感到心臟似乎漏跳了一拍。
豪不猶豫放手將春田推開,牧露出有些艱澀的笑容:「很狡猾呢!春田桑。沒問過我就直接在公司公開交往,也沒和我提過是獨生子的事,雖然說要讓我父親認同,但是如果要春田桑跟你的母親公開我們的關係,你做不到吧?」
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醒過來,春田難以置信得回應:「哈?你碰到我媽了吧?哪裡?什麼時候?所以你才會提到什麼婚期嗎?你是笨蛋嗎?」
「那,昨天千鶴桑找你出去是和你告白吧?為什麼你昨天和千鶴桑抱在一起?」沒有做正面回答,牧一時沒忍住就將一直耿耿於懷心存芥蒂的事吐露出來。
「你怎麼知道?話說回來,你看到了?」
「呵!笨蛋是你才對,這種時候竟然是想到這些,真不愧是八十五歲的腦袋。」
「啊!可惡!我明明沒有要和你吵架的意思!」頭髮再次被撓亂,春田自覺自己很不擅長處理現在的情況,總而言之先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再說,「反正,我已經拒絕千鶴了,昨天那也只是身為青梅竹馬的安慰,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我……喜歡的是……牧……真的……」
「看來笨蛋真的是我呢……」牧呢喃著,隨後掛上一抹好像快要哭出來似的苦澀笑容輕輕搖頭,「我不想再繼續喜歡春田桑了,真的太痛苦了,我也很討厭這樣胡亂猜想的自己。」
春田不想看到牧這種表情,他沒有要讓對方這麼難過的意思,直到現在他才總算了解牧的心情,也知道牧想離開的理由是什麼,全部都是因為自己太過單純,以為照現在的步調他們一定能走下去,沒有感受到牧一直以來的擔憂和不安,如果對牧來說放手是最好的選擇,他也只能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果斷放對方自由。
春田盡自己全力擠出最後一絲笑容:「嗯,抱歉,我明白了,沒給你安全感是我的錯,我也會和我媽說我們的事的,所以分手也可以,因為是錯在我身上嘛!」
雙手摀著臉,牧承認他在這場戰役最後的最後徹底敗下陣,複雜的心情一下子湧了上來,眼淚不自覺奪眶而出:「真是的,聽你這麼說我怎麼會還想分手,真的太狡猾了……」
「咦?真的?不、狡猾是怎樣?這是我的真心話喔!貨真價實的真心話!」
「嗯,真的真的,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在幹嘛,果然春田桑還是維持春田桑的樣子就好了,但是如果你母親反對怎麼辦?我可沒辦法生出孫子給他抱。」
「到時候我會努力說服她的,而且還有那個什麼……領養?領養也是一個方法啊!」春田歪了歪頭一邊擦拭著牧的淚水,顯然是很不確定自己腦中的知識到底是不是對的。
忍不住輕笑出聲,牧的嘴邊總算泛出笑意:「沒想到春田桑也會有說出正確話的時候……」
「什麼啊!真失禮欸!還有……如果你要的話也可以辦婚禮喔……畢竟日本現在還沒承認同性婚姻……嗎?」
「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先不要著急,現在開始慢慢規劃我們的未來如何?」。
「嗯、喔,好。」春田語尾才剛落下,牧就示意要春田停下,並將散落的行李收拾收拾,而春田也貼心得幫牧推行李箱。
在上樓前,牧突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扭過頭對著彎下腰準備抬起行李箱的春田丟下一顆震撼彈:「啊,還有我要事先說明,比起讓技巧看起來很笨拙的春田桑在上面,我更想讓春田桑在我身下舒服到哭出來。」
看著那抹從未看過的笑容,春田意識到自己就像被肉食動物緊咬住不放的獵物般,完全沒有任何反駁和後悔的餘地,彎起的嘴角頓時僵在臉上,他點了點頭。
「嗯,是,我明白了。」
「那麼之後還請多多指教了,春田桑。」
牧哼著輕鬆的曲調走了上樓,留下腦袋一片混亂的春田。
『就算和春田桑在一起也都是些難過的事。』
『我一直都很痛苦。』
『我們分手吧。』
『請忘了我。』
『我不喜歡你。』
『一直以來,謝謝你。』
牧和春田兩人都哭了,明明是主動提出分手的那一方,牧的臉上卻帶著比春田還要痛苦的表情,而那是春田過去從沒看過的一面,在他印象中牧一直都很堅強。
春田沒有再多說第二句話,沒有挽留沒有詢問,腦中不斷迴盪著牧那番話愣在原地流著眼淚,雙眼無神看著牧吸了吸鼻子努力打起精神將摺好的衣服收進抽屜然後一語不發走回房間。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不是春田第一次被提出分手,只是這次一點預兆也沒有,明明才去見完對方父母沒多久,明明才承諾過會努力讓對方的父親認同他們兩個,但是現在看來那就像是一場空虛的夢,先是千鶴突如其來的告白,現在又是猝不及防的分手,現實對他實在過於殘酷。
沒有任何記憶自己是怎麼躺到床上準備就寢的,那天春田久違得失眠了,過去從來沒有因為分手而失眠過,頂多哭過後為了逃避現實就馬上躲入夢境,隔天清醒又是一條活龍,就連被部長告白的那天也沒有發生過這種事,體內的水分像是被榨乾似地,眼淚已經一滴也流不出來。
啊,是嘛……原來我是真的很認真得在喜歡牧……得到這個遲來已久的結論,春田也無能為力,錯過質問的機會更錯過挽留的機會,他開始討厭起當下只顧著自己而沒有試著去理解牧的心情的他。
整夜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眠,春田怎麼也無法忘掉那一句句過於殘忍的話語,如利刃般狠狠刺在心頭怎麼也拔不出來,看著自窗簾投入房間的光漸漸明亮了起來,這下他徹底放棄睡覺這個選項打算起身,剎那間,他聽到客廳傳來奇怪的聲響。
牧?不會吧?難道是小偷?
就怕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春田一點也不想在這種難過的時刻還遇上東西遭竊這種雪上加霜的倒楣事,他隨手抓了根棒子躡手躡腳走下樓一窺究竟,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坐在餐桌邊在便條上不曉得寫了些什麼的牧,身旁還放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一大清早你要去哪裡?」春田出聲詢問,之前也曾經上演過類似的戲碼,所以他對於牧的此舉一點也不陌生。
明顯全身一僵,牧停下手邊動作,緩緩抬起頭來垂著眼簾緊閉雙唇不做任何回應。
把防身用的木棒隨手擺在一邊,春田朝牧的方向走上前去:「吶,真的要分手嗎?」
「我說過了吧?因為我不喜歡你。」
「不不不,太奇怪了吧!昨天不是才一起去見你父母,我不是也說要讓你父親認同我們嗎?」
牧用著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說:「是是是,昨天你都講過了,我也說過我只是想要安心一點而已,但是我發現我並不喜歡你,所以還是趕快分手的好,這樣也不會耽誤到春田桑的婚期,畢竟春田桑是獨生子。」
聽到這句話,春田更加不明就裡皺起眉頭:「哈?你在說什麼?什麼婚期?我的婚期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宛如被當作外人一般的話讓牧感到有些受傷,明明下定決心要分手還對春田的態度感到痛心,他也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微微勾起嘴角強振精神:「嗯……也對……的確沒關係,所以我要搬出去我要分手也和春田桑沒關係……」
自己說的話被拿來做反駁,春田也忍不住怒了,一時激動下大力拍了下桌子,聲音不自覺放大:「哪裡沒關係?和你交往的人是我吧!」
牧下意識縮了下肩膀卻依舊沒有和春田作眼神交流,春田也知道這麼做不好但怎麼也壓抑不下內心那把火,他深吸了口氣再猛地吐了出來試圖讓腦袋冷靜。
煩躁得抓了抓後腦勺,春田問:「那、那你之後要住哪?這麼臨時你能去哪裡?該不會又是武川桑那裡吧?」
然而,回以春田的只是一片沉默。
「喂!牧!」
被這樣一吼,牧總算忍耐不下去了,一直不肯直視春田的眼神帶著點怒火和對方四目相交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那又怎樣!話說我們都分手了我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吧!」
「既然要分手,那為什麼你昨天要哭?為什麼你眼睛會這麼腫?」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時語塞找不到任何辯解的理由,牧覺得說再多只會讓自己更難以割捨這段感情,他拎起包包拖了行李箱就逕自往玄關走去。
「等一下——」
春田一把捉住牧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下意識頭一歪就擅自吻了牧,等到腦袋理解自己做了些什麼,春田才張大眼眸接著身體有些不自然得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為這個吻畫下句點。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春田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那個吻的意義,只得支支吾吾得說:「不、那個什麼……我……果然還是不想分手……」
「這是第一次呢。」
「什麼?」沒頭沒尾的一句感想讓春田滿是疑惑。
「春田桑第一次主動吻我。」
「欸……?是這樣嗎?」
春田原本打算放開的手反倒被牧一個反手抓住:「但是真正的吻應該是這樣才對——」
眼睛閃著銳利的光芒,牧一手撫過春田的頸部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對方的,春田那張呆愣的臉在眼前放大了好幾倍,牧輕輕啃咬著對方的上嘴唇,隨後漸漸轉為吸吮,到了這個地步春田腦袋遲遲反應不過來沒有做出該有的回應,牧微微瞇起雙眼,冷不防將舌頭探入對方的口腔內,探索裏頭的敏感點刺激著口腔黏膜,春田總算瞪大雙眼做出了微弱的反抗卻感到腦袋暈呼呼的雙手有些施不上力,牧做了最後的攻勢強硬纏上春田的舌頭,在對方頭昏腦脹快喘不過氣前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恐怕這是他和春田最後一個吻,牧眼一抬死盯著春田舔拭了下嘴唇做最後回味,這色氣的畫面在春田不到十五公分的距離上演,他感到心臟似乎漏跳了一拍。
豪不猶豫放手將春田推開,牧露出有些艱澀的笑容:「很狡猾呢!春田桑。沒問過我就直接在公司公開交往,也沒和我提過是獨生子的事,雖然說要讓我父親認同,但是如果要春田桑跟你的母親公開我們的關係,你做不到吧?」
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醒過來,春田難以置信得回應:「哈?你碰到我媽了吧?哪裡?什麼時候?所以你才會提到什麼婚期嗎?你是笨蛋嗎?」
「那,昨天千鶴桑找你出去是和你告白吧?為什麼你昨天和千鶴桑抱在一起?」沒有做正面回答,牧一時沒忍住就將一直耿耿於懷心存芥蒂的事吐露出來。
「你怎麼知道?話說回來,你看到了?」
「呵!笨蛋是你才對,這種時候竟然是想到這些,真不愧是八十五歲的腦袋。」
「啊!可惡!我明明沒有要和你吵架的意思!」頭髮再次被撓亂,春田自覺自己很不擅長處理現在的情況,總而言之先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再說,「反正,我已經拒絕千鶴了,昨天那也只是身為青梅竹馬的安慰,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我……喜歡的是……牧……真的……」
「看來笨蛋真的是我呢……」牧呢喃著,隨後掛上一抹好像快要哭出來似的苦澀笑容輕輕搖頭,「我不想再繼續喜歡春田桑了,真的太痛苦了,我也很討厭這樣胡亂猜想的自己。」
春田不想看到牧這種表情,他沒有要讓對方這麼難過的意思,直到現在他才總算了解牧的心情,也知道牧想離開的理由是什麼,全部都是因為自己太過單純,以為照現在的步調他們一定能走下去,沒有感受到牧一直以來的擔憂和不安,如果對牧來說放手是最好的選擇,他也只能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果斷放對方自由。
春田盡自己全力擠出最後一絲笑容:「嗯,抱歉,我明白了,沒給你安全感是我的錯,我也會和我媽說我們的事的,所以分手也可以,因為是錯在我身上嘛!」
雙手摀著臉,牧承認他在這場戰役最後的最後徹底敗下陣,複雜的心情一下子湧了上來,眼淚不自覺奪眶而出:「真是的,聽你這麼說我怎麼會還想分手,真的太狡猾了……」
「咦?真的?不、狡猾是怎樣?這是我的真心話喔!貨真價實的真心話!」
「嗯,真的真的,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在幹嘛,果然春田桑還是維持春田桑的樣子就好了,但是如果你母親反對怎麼辦?我可沒辦法生出孫子給他抱。」
「到時候我會努力說服她的,而且還有那個什麼……領養?領養也是一個方法啊!」春田歪了歪頭一邊擦拭著牧的淚水,顯然是很不確定自己腦中的知識到底是不是對的。
忍不住輕笑出聲,牧的嘴邊總算泛出笑意:「沒想到春田桑也會有說出正確話的時候……」
「什麼啊!真失禮欸!還有……如果你要的話也可以辦婚禮喔……畢竟日本現在還沒承認同性婚姻……嗎?」
「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先不要著急,現在開始慢慢規劃我們的未來如何?」。
「嗯、喔,好。」春田語尾才剛落下,牧就示意要春田停下,並將散落的行李收拾收拾,而春田也貼心得幫牧推行李箱。
在上樓前,牧突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扭過頭對著彎下腰準備抬起行李箱的春田丟下一顆震撼彈:「啊,還有我要事先說明,比起讓技巧看起來很笨拙的春田桑在上面,我更想讓春田桑在我身下舒服到哭出來。」
看著那抹從未看過的笑容,春田意識到自己就像被肉食動物緊咬住不放的獵物般,完全沒有任何反駁和後悔的餘地,彎起的嘴角頓時僵在臉上,他點了點頭。
「嗯,是,我明白了。」
「那麼之後還請多多指教了,春田桑。」
牧哼著輕鬆的曲調走了上樓,留下腦袋一片混亂的春田。